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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經輔導和創傷後遺症(PTSD)

張逸萍譯自﹕ 

PTSD and People: Maintaining an Accurate Anthropologyby Greg Gifford, November 12, 2018

 (http://biblicalcounselingcoalition.org/2018/11/12/ptsd-and-people-maintaining-an-accurate-anthropology/).

Restoring Hope:  Restoring Hope: Crisis Counseling for PTSD”by John Foldberg, November 14, 2018

 (https://www.biblicalcounselingcoalition.org/2018/11/14/restoring-hope-crisis-counseling-for-ptsd/  ).

Counseling Complex Traumatic Relationships”by Rachael Rosser, November 15, 2018

 (https://www.biblicalcounselingcoalition.org/2018/11/15/counseling-complex-traumatic-relationships/).

PTSD: When It Comes to Finding Help, Choice Matters PTSD”by Charles Hodges, November 16, 2018

 (https://www.biblicalcounselingcoalition.org/2018/11/16/ptsd-when-it-comes-to-finding-help-choice-mat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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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BCCGrace and Truth網站上一系列篇有關“創傷後壓力症候群(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簡稱PTSD,又稱創傷後遺症”的文章

 

第一篇,Greg Gifford講論輔導創傷後遺症和聖經的人觀

第二篇, John Foldberg向經歷創傷後遺症的人分享了他的危機諮詢方法。

第三篇, Rachael Rosser討論患有複雜創傷後遺症的個人諮詢。

第四篇,Charles Hodges解釋,選擇如何影響對創傷後遺症患者的護理結果。

 

創傷後遺症:需要準確的人觀

PTSD and People: Maintaining an Accurate Anthropologyby Greg Gifford

一百年前1918年,西格蒙德·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在布達佩斯Budapest組織了一次會議,討論戰爭神經症和精神分析War Neurosis and Psychoanalysis德國神經學家赫爾曼·奧本海姆(Herman Oppenheim也正在塑造對戰爭神經症的理解[1]  一百年前,關於創傷後遺症PTSD)的討論(當時稱為“戰爭神經症”)是一個關於人觀的討論。人觀在“心靈關懷”(soul care)中一直是最重要的,因為你對人的觀點會影響你對人的關懷。 這也包括PTSD

讓我告訴你我去年遇到的一位患有PTSD的男士。他沒有明顯的“突然重現” flashbacks重歷其境re-experiencing,也沒有過度警覺(hyperarousal,但是軍醫診斷他患有PTSD原因是他在2012-13年度在伊拉克渡過,目前的焦慮情緒,以及他在決策方面的掙扎。此外,他還使用酒精來解決自己的焦慮症,並服用鎮靜劑。酗酒還導致他對妻子撒謊,且有極度防禦狀態。問題歸結於此——你對這個人的看法,將決定你照顧他的方式。

如果你真的相信人們的生活是發自內心的,那麼你就會了解,他的酗酒和焦慮不過是症狀。這是一個“心”的問題。 你的人觀和方法論是分不開的。

我想簡單地提到人觀的幾方面,並要詳述其中兩個。首先,關於那些面對PTSD的人們,在某程度上,我們必須假設以下情況:

§  他們的行為發自內心(箴四23),

§  它們是按照神的形象而造的(創一27),並且

§  他們是崇拜者(羅一25)。

為了簡潔起見,我想先假設這些是正確的。但是,我認識到,因為創傷後遺症鬱面,所以還需要揭示其他方面。值得一提的人觀見解,就是身體/靈魂的相互聯繫。

身體/靈魂的相互聯繫

在詩篇32篇中,我們看到大衛藏匿罪惡,以至於他自己的生理受到影響(第3節);我們看到以利亞面臨著巨大的生理考驗,以及對他內心的相應影響(王上十九4);我們看到保羅描述自己「外體雖然毀壞,內心卻一天新似一天」(林後四16)。我們的身體和靈魂緊密相連,或者正如安東尼·霍基瑪(Anthony Hoekema)所說,我們是心身聯合體 [2]

請讓我對這個想法作一些澄清。首先,我們不是要輔導生理上的反應。驚恐反應,過度警惕和失眠並不是罪過。實際上,上帝可以利用這些生理問題來改進一個人的信心(林前十二9)。[3]   我們的目標並不是要讓被輔導者擺脫任何看似異常的或反應性的掙扎。我們的目標是幫助患有PTSD的人以敬畏神的方式應付過度的警惕。當他們因恐懼而失眠,我們就用上帝全備的話來理解恐懼,解決恐懼,於是解決他們的失眠。

一個平衡的對PTSD的病因學,既涉及身體,也涉及靈魂。對PTSD的罪惡/成聖反應的明智態度,應該基於創世記第三章中人類先祖的墮落,靈魂叫身體敗壞了,[4]  或哥林多後書四章16節至五章5中聖徒的吶喊,能叫靈魂信靠上帝。你在輔導那些面對PTSD的人時,應該著重於靈魂的罪惡/成聖反應,這是奧古斯丁式的人觀。[5]  意思是,輔導員不是要改變生理,而是要幫助靈魂對身體做出正確的反應。

創傷後遺症對人觀提出了挑戰

創傷後遺症的現代研究高度重視生理。 因此,完全採用生理方法來提供幫助。[6]   然而,聖經的人觀認為人不僅是一個身體,是靈魂和身體。如果我們要為那些面對創傷後遺症的人提供幫助,我們必須是一個擁護聖經人觀的輔導員。光注意靠生理,不是聖經輔導的重點,正如霍基瑪所講的“心身聯合體”。如果你想為那些遭受PTSD困擾的人提供幫助,請不要為你的人觀而猶豫不。然後,你才能在PTSD中,提供正確的理解和正確的回應。

 

大家來思想

在為創傷後遺症患者提供諮詢時,你需要記住哪些人觀的內容?你是否過於強調靈魂或身體,而沒有給它們適當位置? 你所輔導的人,需要如何將他們的人觀重新定位,成為合聖經的人觀?

 

關於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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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eg Gifford

Dr. Greg E. Gifford is Assistant Professor of Biblical Counseling at The Master’s University. He earned his Ph.D. in Biblical Counseling from Southwestern Baptist Theological Seminary, a MABC from The Master’s University, and a B.A. in Pastoral Ministry from Baptist Bible College. He has worked as both a full-time biblical counselor and associate pastor before joining the TMU faculty and has counseled in both non-profit and local church settings. Greg also served as a Captain in the United States Army from 2008-2012 after which he transitioned to counseling ministry. His research interests are the influencing role of habits to desires and also 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His book, Helping Your Family through PTSD (Wipf and Stock), was released in August of 2017. He is a certified counselor with the Association of Certified Biblical Counselors (ACBC), associate pastor of counseling, and a student member of the Evangelical Theological Society.

 



 

 

恢復希望:創傷後遺症的危機諮詢

Restoring Hope:  Restoring Hope: Crisis Counseling for PTSD”by John Foldberg.

諮詢的核心是與他人並肩,幫助他們在基督裡找到希望。因此,輔導的主要目標是使人們從上帝那裡獲得希望和幫助,因著人與耶穌基督的關係,他們可以獲得。我接到一位苦苦掙扎,甚至考慮要自殺,失去希望的老兵來電。當我在聽他電話時,我的祈禱是:我可以為他指出在基督裏的希望。

輔導的目標是希望藉著基督,與上帝建立關係,讓人能夠在生活中掙扎。這些問題可能是因為他們自己犯罪,或者他人的罪惡影響到他們,或者是因為生活在一個被罪惡詛咒的墮落世界中。因此,無論我是在男士課程中與退伍軍人交談;或與因丈夫在PTSD中掙扎而心煩意亂的妻子通電話;或在與某人的每週持續諮詢關係中,我始終想要將他們指向基督。我同意聖經輔導員溫斯頓·史密斯(Winston T. Smith)的看法:「我試圖牢記兩個目標——幫助人們看見基督,並幫助他們處理那些妨礙他們看見基督的事情。」

為此,當我回應一個苦苦掙扎的人,下面是我遵循的一般建議:

我們打開手冊

我從聖經開始。由於我將使用聖經作為我的輔導,因此對他們來說,他們需要理解我為什麼使用聖經,這是非常重要的。我們要讀的第一個處經文是提摩太後書三章16-17節:

「聖經都是神所默示的,於教訓,督責,使人歸正,教導人學義,都是有益的。叫屬神的人得以完全,豫備行各樣的善事。」

我主要為退伍軍人服務,我發現這對他們來說並非難事。軍事人員知道需要培訓手冊和指示,告訴他們如何完成工作。因此,當我指出聖經是宇宙的創造者向我們揭示的關於我們、關於怎樣敬拜、以及如何和其他人一起生活,他們了解聖經是我們的培訓手冊

我們開步走

創傷壓力的掙扎和困難,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人的孤獨感。我的下一步是向他們表明他們並不孤單,他們所面對的事物,已經有人體驗過。我們並肩同步地,個人和聖經都步調一致。我們之所以彼此並肩,是因為“Mighty Oaks”的領導層由一些在PTSD中掙扎過的退伍軍人組成的,包括我自己。當我們打開聖經,看到其他人也經歷過同樣問題。我首先從戰士君王大衛在詩篇第六篇中所表達的絕望和絕望開始。我們閱讀第2-7節,然後我問,這是否描述了他們,以及它們現在的情形:

「耶和華阿,求你可憐我。因為我軟弱。耶和華阿,求你醫治我。因為我的骨頭發戰。我心也大大的驚惶。耶和華阿,你要到幾時﹝才救我﹞呢。耶和華阿,求你轉回,搭救我。因你的慈愛拯救我。因為在死地無人記念你,在陰間有誰稱謝你。我因唉哼而困乏。我每夜流淚,把床榻漂起,把褥子溼透。我因憂愁眼睛乾癟。又因我一切的敵人眼睛昏花。」

當他們知道,他們與大衛的困惑和痛苦相似,所以他們並不孤單,所以聖經確實講及我們今天面臨的問題,人們常因此被鼓勵了。

我們找到出路

現在一起繼續走,我打開哥林多前書十章13節,並在培訓手冊中向他們展示充滿希望的諾言。這是一個應許,可以幫助他們更加清楚地看到他們並不孤單,並且上帝應許為他們提供了一條擺脫當前方向的途徑:

「你們所遇見的試探,無非是人所能受的。神是信實的,必不叫你們受試探過於所能受的。在受試探的時候,總要給你們開一條出路,叫你們能忍受得住。」

這節經文告訴我們,擺在我們面前的,其他人也經歷過。與之相關的希望是,當我們試圖對付我們遭受的絕望、憤怒、濫用藥物、焦慮、情慾、苦澀、缺乏寬恕、恐懼等創傷時,上帝總要給你們開一條出路。我還告訴他們,這種逃生之路可能並非易事。實際上,這可能非常困難。但正如他對大衛那樣,上帝應許與我們同行。這裏,我們回到詩篇第六篇,看到儘管大衛在床上哭泣而痛苦,但他卻重新燃起了希望:

「因為耶和華聽了我哀哭的聲音。耶和華聽了我的懇求。耶和華必收納我的禱告。」

大衛在痛苦中轉向上帝尋求祂,並依靠祂的幫助。

我們信賴領頭人

這是我輔導的一個關鍵:鼓勵被輔導者轉向神並信任祂。如果他未信,這是一個傳福音的機會,向他展示神是如何藉著兒子的死和復活,清理道路回到他面前的路,並鼓勵他悔改和相信,尋求上帝。如果他是一個信徒,那會讓他想起上帝在基督裡的應許:永遠不會離開我們,對我們的愛將永遠長存。當我們注視著在我們那位,我們讀羅馬書八章37-39

「然而靠著我們的主,在這一切的事上,已經得勝有餘了。因為我深信無論是死,是生,是天使,是掌權的,是有能的,是現在的事,是將來的事,是高處的,是低處的,是別的受造之物,都不能叫我們與神的愛隔絕。這愛是在我們的主基督耶穌裡的。」

我們的救主帶路,我們也跟隨祂。我們靠著,得勝了,正是對我們的永恆的愛和信實,不僅會增強我們的力量,且永遠支撐我們。

我們致力於培訓

至關重要的是,他們必須了解這種愛和希望,也在今天幫助他們,而不僅僅是在永恆。當我們閱讀並遵守祂的培訓手冊時,上帝應許改變我們。承諾,當我們努力認識並跟隨基督時,我們將變得像。在加拉太書五章22-23中,我們看見自己可能結出聖靈果子:

「聖靈所結的果子,就是仁愛,喜樂,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實,溫柔,節制。這樣的事,沒有律法禁止。」

在我們結束談話時,我向他們保證,我們的情況可能不會改變,但是即使在痛苦的情況下,我們也可以結出果子。

我們建立溝通

我們一起禱告。我請他們思想我們所談論的內容,考慮與基督的關係帶來的希望,並與他們目前的生活形成對比。在給他們時間思想我們討論過的內容,又祈禱,之後,我承諾跟進他們。

我上面概述的危機諮詢對話並不是一個公式。每次對話都可以不同,與需要援助的每個人一樣的不同。如果我感覺不知所措,或迷失了方向,我並不一定按照計劃進行。回到我一開始提到的:在整個對話中祈禱。

這不是一個公程式,因為我不是科學家,而是農夫。我正在播種福音的種子,使其再生並結出果實,就像種在我身上一樣。在每次交談中,我都是在種一顆種子,我祈求著我種的種子落在肥沃的土地上,上帝會使那種子為祂結出果實;這樣,就會有更多的「公義樹,是耶和華所栽的,叫祂得榮耀」(賽六十一3)。

 

大家來思想

在服事那些患有創傷後遺症的人時,你有一個常用的諮詢過程嗎?

本文概括了約翰·佛德伯格(John Foldberg)於今年三月在北卡羅來納州夏洛特市的改革神學院舉辦的針對聖經諮詢學生的演講。

關於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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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 Foldberg

John is the Training and Aftercare Manager for Mighty Oaks Warrior Programs. He got involved in Mighty Oaks to help counsel, mentor, and guide veterans and their families who are struggling with Post 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PTSD) to a restored hope through a relationship with Christ. His primary responsibilities with Mighty Oaks are to help the graduates of the program connect with a local church, biblical counseling, and mentorship helping them grow in their relationship with Jesus Christ. John and his bride Carrie are blessed to be able to serve in this ministry together.  

 

 



 

 

諮詢複雜創傷關係

Counseling Complex Traumatic Relationships”by Rachael Rosser

 

複雜的創傷後應激(Complex Post Traumatic Stress  C-PTS)是由於經年或長期於情感創傷而導致的一種狀況,在這種情況下,受害人幾乎無法控制,甚至無法逃脫。這種情況可能是由於口頭、情感、身體或性虐待以及疏忽或販運造成的。創傷(trauma)一詞來自希臘語,意為受傷。 創傷破壞了人們活出豐盛生命的能力(約十10)。複雜的創傷重複地發生,累積,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增加。在家庭中,對家庭成員的持續性暴力(身體或性暴力)是複雜創傷的一個例子。欺騙和背叛是創傷的人際關係的特徵。創傷可以是累積性、發展性、當前性或慢性。在這種情況下,孩童時期可能經歷過創傷,然後成年後又在不同的關係或戰爭情況中經歷到。

我們在辦公室或教堂裡所遇見的有複雜創傷史的人們,通常充滿恐懼和高度警惕,有侵入性思想,以及與創傷事件有關的噩夢和突然重現。他們還展示了以下幾種思想和行為,可區分複雜創傷與創傷後遺症﹕他們通常表現出支離破碎的身份鑒別、帶有持久的羞恥感、不穩定的人際關係、扭曲的察覺和對生活的虛假敘述、解離和區隔化、情緒波動、自我毀滅的行為、軀體障礙和對上帝的不信任。

從上面的清單可以看見,任何聖經諮詢師都可能不知所措。但是,當我們分解複雜的創傷時,我們看到這個問題源於一個恐懼的心、根植於虛假的身分鑒別、混亂和罪惡的關係、徒勞的思想、而不是活在上帝所居住的現實中、動蕩的情緒、肉體對痛苦的反應、有生理影響的罪惡、以及與上帝的親密關係破裂。我們還看到,對於這場掙扎,聖經有太多話要說。

作為基督的使者,我們要慢慢輔導這些人。我們必須在我們的輔導中不斷地代表基督,並一遍又一遍地指出上帝是誰的真理,以及為我們的穩定做了什麼。我們希望知道他們創傷事件的細節之前,先要確保他們的身體安全(他們放下自我毀滅的行為,而且不是在持續的暴力關係中)。在詳細談論這些事件時,我們要教導他們怎樣合聖經地悲嘆和哀痛(以詩篇為模式)。我們濾出他們因為這些事件而相信的虛假敘述,並鼓勵他們關注上帝的品格,以求在這段時間內得以穩定。我們希望他們看看,由於基督的犧牲,他們身上有一個新的故事。所有這些步驟都需要耐心,同情,勸勉和祈禱。 我們必須慢慢走。

為了簡潔起見,我們將僅關注聖經如何解決複雜創傷中出現問題之一:不穩定的人際關係。我曾輔導一些女性,她們否認虐待她們的人,其中許多人甚至貶低自己,以將犯罪者理想化;我所輔導的其他女性,經常中傷犯事的人,並且內心對複仇有無限的需求;還有許多在這兩種反應之間搖擺。我經常要求那些踏進我的辦公室的女性,將大衛和掃羅的關係,與自己的人際關係,進行比較和對比。我讓他們閱讀撒母耳記16-31章中幾章,作為作業。

在這些經文的開頭,我們看到掃羅甚喜愛大衛,大衛在他眼前蒙恩(撒上十六21-22)。但因上帝對大衛的寵愛,叫掃羅對大衛感到恐懼,嫉妒和偏執(撒上十八8-929)。他開始做出破壞性的反應﹕我們看到掃羅把槍一掄,試圖要將大衛刺透,釘在牆上(撒上十八10-12);當他對兒子約拿單和其他人就他的大衛計劃說謊時,他陷入更深一步的虐待了;他試圖靠向大衛許諾他的女兒結婚,以操縱大衛,要藉非利士人的手害他(撒上十八1720-2225)。掃羅心中堅信大衛是他的仇敵(撒上十八29);他再次向大衛投擲長,企圖殺死他。大衛逃走躲避,是對的(撒上十九9-10)。

在虐待情況下,必須向當局舉報虐待行為,並為安全和精神健全起見,逃離(羅十三1-5),這一點很重要。掃羅決心殺死他曾經深愛的年輕女婿(撒上二十30-33)。他因恐懼而精疲力盡,除了殺害大衛之外,他沒有想到其他任何事情。 大衛逃跑了,一開始他的恐懼使他採取了一些情急拼命的危險行動: 欺騙祭司亞希米勒(撒上二十一2-3),去到人人都知道他曾經謀殺的非利士人的故鄉(撒上二十一10),並只能假裝精神錯亂來逃避死亡(撒上二十一13-15)。

大衛然後進到曠野,在那裡他繼續學習如何去信靠上帝。兩次,上帝將掃羅交給大衛,以揭露大衛的內心以及他對掃羅的反應,大衛又兩次拒絕對主的受膏者報仇(撒上二十四4-6;二十六7-11)。兩次當他面質掃羅的罪過之後,掃羅都悲傷地哭泣,並承諾不傷害他。但他還是追殺死大衛,破壞這諾言。大衛與掃羅的關係,開始時是非常親密的家庭關係,彼此之間有著深厚的感情。然後,它變成欺騙、虐待、背叛而破裂的關係。

我問我所輔導的,在虐待關係/處境中受苦的婦女,關於這個故事的許多問題:

§  在這個故事中,你與大衛有何關係?

§  在這個故事中,你與掃羅有什麼聯繫?

§  你過去的戀愛關係或處境有相似之處嗎?

§  和你當前的戀愛關係或處境相似嗎?

§  你的心是否像大衛那樣,懼怕和信任上帝?或者像掃羅那樣,懼怕而有所反應?

 

後來,我讓他們讀大衛的一些詩篇(2751555657),以了解他如何描繪自己的情感、哀嘆他的處境、描述他的願望、記住他的上帝、即使在困難中也能履行他的諾言 關係和情況。然後,我給他們作業,讓他們給上帝寫詩篇。

大衛是個罪人,他濫用權力和性侵犯(撒下十一),忽略被人虐待的女兒(撒下十三),都是證據。但大衛是一個合神心意的人,與祂有著真正的關係,並且悔改。只有那位偉大的大衛的子孫沒有罪。耶穌是我們的中保,能體我們的軟弱。祂自己被出賣、誣告、虐待、人向祂說謊,但繼續將自己(和其他人)交託那按公義審判人的﹝主﹞(彼前二21-24)。 我們在困難和痛苦中,有機會跟隨的腳蹤。

 

大家來討論

還有什麼經文對輔導患有複雜創傷後應激障礙Complex 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的人,可以有幫助?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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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chael Rosser

 

 



 

 尋求幫助時,選擇至關重要

PTSD: When It Comes to Finding Help, Choice Matters PTSD”by Charles Hodges

 

有一篇最近發表的研究文章,探討在面對創傷後遺症時,人所選擇的護理的問題。[7]  華盛頓大學的研究人員  [8]  設計了一項研究,研究當患者選擇長時間暴露治療prolonged exposure therapy [9]  或者服藥的結果。這是一項有趣的研究,它儘管是世俗人士的研究,卻是反對服藥的。

這項研究有200名參與者,這些參與者被隨機分配到兩個小組﹕可以選擇他們的護理方式的小組;或者不管他們喜歡與否,護理方式是為他們決定的。所有患者在進入研究之前,都知道有這兩組。所有患者在分配到他們的組別之前,都選擇了自己喜歡的護理方式(諮詢或藥物治療)。61%的研究對象,選擇長時間暴露治療,而不是服用叫曲林Sertraline)的藥。 [10]

值得注意的是,諮詢和藥物治療,均對研究對像有所幫助。在接受暴露治療一組,有70%的人,在研究開始後兩年內,不再被診斷患PTSD。在為期兩年的研究中,接受藥物治療的患者,有55%沒有PTS症狀。

該研究還介紹了一個有趣的因素,即自由選擇參加諮詢或服藥會如何影響結果。當允許患者/被輔導者選擇他們治療的方向,結果會更好。這叫我感到驚訝。選擇參加諮詢的人中,有74%的人在兩年後沒有症狀。

若違反患者的選擇,被分配到藥物治療組,只有37%的患者在兩年後沒有症狀。此外,當患者獲得他們選擇的護理時,其中75%的人完成了兩年計劃。若違反他們的選擇,不到50%的人完成了兩年的護理。

那麼,對於聖經輔導員,我們能說些什麼呢?

首先,看來雖然藥物似乎有幫助,但諮詢具有很大優勢。這優勢很明顯。它讓症狀消失的人增加了15%,而且也沒有明顯的藥物副作用。沒有副作用,所以諮詢會更好。

諮詢的性質很重要。這項研究僅研究了一種世俗諮詢,要求被諮詢者重溫事件,為事件指出不同的含義和行為。據報告,還有其他形式的諮詢,也是有益的。它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以某種方式,改變被諮詢者對記憶的思維和行動。

這是我們在聖經諮詢中所處理的重要部分。聖經中有許多人物,可以作為榜樣,他們選擇對生活中的不良事件進行不同的解釋,然後選擇對這些不良事件採取不同的行動。

使徒保羅選擇對困難的情況做出不同的反應。在腓立比書第一章中,他談到其他傳教士令人沮喪的行為。當他在羅馬監獄中,有些人傳揚基督是出於嫉妒紛爭(腓一15)。當他為福音受捆鎖,這些人批評保羅,使保羅的生活更加艱難。

保羅本可以把重點放在他們的反對和批評上。反之,他集中在那些出於好意傳講基督的人身上。他接著告訴我們,「活著就是基督,我死了就有益處。」(腓一21)在這封信的結尾,保羅告訴我們「要靠主常常喜樂。我再說,你們要喜樂!」(腓四4)他告訴我們我們可以做到,因為他,保羅「靠著那加給我力量的,凡事都能作。」(腓四13

保羅選擇花時間給教會和朋友寫信,這些信終與傳了給我們。他本可花時間對第一章的傳道人感到失望。同樣地,我們可以為那些因為〔創傷〕事件而心痛的人們,提供在聖經中能找到的希望。

舊約的約瑟也有同樣的希望。由於他的兄弟們的仇恨行為,他的生活本應讓他患有PTS的所有症狀,我們發現約瑟選擇從完全不同的角度來看待他20年的苦難:「從前你們的意思是要害我,但神的意思原是好的,要保全許多人的性命,……」(創五十20)在這些年裡,約瑟的選擇,使他有機會服事別人,不至活得像個受害者,有天壤之別。

當然,聖經輔導的主要區別之一是它處理人的內心或內在的動機。我們不僅是表面工夫,膚淺地改變有問題的思維或行為。聖經的輔導朝向一個目標,就是讓被輔導者的生活榮耀上帝。若要做到這一點,他們需要學會天天選擇尊崇上帝。

其次,根據研究,當一個人能選擇諮詢或服藥時,會有更大的好處。但是必須自願選擇,否則收益會大大減少。我記得亞當斯(Jay Adams)曾說過:「除非你有受輔導者,否則你就沒有!」為了使任何形式的諮詢受益,被諮詢的人必須是願意的參與者。

聖經的輔導有很大的潛力,可以為那些在PTS中掙扎的信徒提供幫助。它可以叫信徒親身體會到「萬事都互相效力,叫愛神的人得益處」但是,他們必須樂意於受益。

耶穌在馬太福音十一章28-30節中發出邀請:「凡勞苦擔重擔的人,可以到我這裡來,我就使你們得安息。我心裡柔和謙卑,你們當負我的軛,學我的樣式,這樣,你們心裡就必得享安息。因為我的軛是容易的,我的擔子是輕省的。」選擇接受邀請的被輔導者,在處理過去的回憶和今天在思想,情感和行為的掙扎上,可以得到巨大的幫助。

 

大家來討論

當你去看醫生時,他是否讓你有選擇?這種選擇如何影響你的護理結果? 你曾否輔導那些因家人的堅持,或法庭授權,否則 不會來的人?這樣的諮詢有多效用呢?

關於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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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es Hodges

Charles is the Executive Director of Vision of Hope, which is a residential facility for women who struggle with eating disorders, self-harm, OCD, substance abuse, and other problems. He also practices medicine in Brownsburg, Indiana for Hendricks Regional Health. He is a graduate of the Indiana University School of Medicine, Liberty University, and Liberty Baptist Theological Seminary with degrees in medicine, counseling, and religion. He is board certified in Family Medicine and Geriatrics and is a licensed marital family therapist. Dr. Hodges teaches and counsels at the Faith Biblical Counseling Ministry and teaches on medical subjects in biblical counseling around the country and abroad. He and his wife, Helen, have been married 46 years and have 4 children and 13 grandchildren. In his free time, he enjoys golf and running.

 

 

 



創傷後遺症:需要準確的人觀 

[1] Encyclopedia.com, “First World War: The Effect On The Development Of Psychoanalysis,” accessed October 15, 2018, https://www.encyclopedia.com/psychology/dictionaries-thesauruses-pictures-and-press-releases/first-world-war-effect-development-psychoanalysis.S. Ferenczi et al., Psychoanalysis and the War Neurosis (The International Psychoanalytical Press, 1921).  [2] Anthony Hoekema, Created in God’s Image (Grand Rapids, MI: Eerdman’s, 1986), 217. Frankly, I like Dr. MacArthur’s “complex unity” as it represents the same idea but is more palatable when it comes to spelling: John MacArthur, Biblical Doctrine (Wheaton, IL: Crossway, 2017), 424.  [3]保羅見證了上帝有時會選擇生理挑戰,叫人更依賴祂。過度警惕是改善諮詢對象的一種潛在辦法,我們的目標是即使他們感覺到處於警惕狀態,也要叫他們的應對措施是敬虔的。但是,我們的目標不是僅僅消除超警惕狀態。 [4]這裏只講及什麼是創傷的簡單定義,因為缺乏確定性證據,可以確定一件事件為創傷。例如,基督教融合主義者Mark YarhouseEdward Butman教導:任何非凡的創傷都可能導致壓力障礙。但是僅憑事件本身並不能解釋為什麼有些人會發生創傷或壓力障礙,而另一些人卻沒有。傳統觀點認為,這是生理,社會心理和社會文化因素的協同組合,形成了壓力反應變為病理性反應所必需的臨界量(Worden, 1996, 2008; p. 250)” in Barrett W. McRay, Mark A. Yarhouse, and Richard E. Butman, Modern Psychopathologies : A Comprehensive Christian Appraisal, vol. Second edition, Christian Association for Psychological Studies Books (Downers Grove, IL: IVP Academic, 2016), https://ezproxy.masters.edu:4443/login?url=http://search.ebscohost.com/login.aspx?direct=true&db=nlebk&AN=1361652&site=ehost-live&scope=site. My claim has consistently been that it is highly interpretive: Cf. Greg E. Gifford, Helping the Family Through PTSD (Eugene, OR: Wipf and Stock, 2017).  [5] Cf. Augustine, City of God, 「我們信仰的教導,截然不同。 因為身體的腐敗,是靈魂的負擔,不是原因,而是亞當第一次犯罪的懲罰。 而且,不是敗壞的肉體使靈魂犯罪。 相反,是有罪的靈魂使肉變得腐朽。」 (299; Chapter 3, Book 14).  [6] Scott Pelley, “How IEDs May Be Physically Causing PTSD,” 60 Minutes, CBS News, April 1, 2018, https://www.cbsnews.com/news/brian-mancini-brain-how-ieds-may-be-physically-causing-ptsd/. See also L. Meng et al., “Trauma-Specific Grey Matter Alterations in PTSD,” Scientific Reports, 6, no. 33748 (n.d.), http://doi.org/10.1038/srep33748 and Henry Howard, “Electrical Stimulation Treatment Helps PTSD Patients,” The American Legion, April 16, 2018, https://www.legion.org/veteranshealthcare/241722/electrical-stimulation-treatment-helps-ptsd-patients.

尋求幫助時,選擇至關重要 

[7]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PTSD symptoms improve when patient chooses form of treatment.” ScienceDaily, 19 October 2018. <www.sciencedaily.com/releases/2018/10/181019131515.htm >.  [8] Lori A. Zoellner, Peter P. Roy-Byrne, Matig Mavissakalian, Norah C. Feeny. “Doubly Randomized Preference Trial of Prolonged Exposure Versus Sertraline for Treatment of PTSD.” American Journal of Psychiatry, 2018; appi.ajp.2018.1 DOI: 10.1176/appi.ajp.2018.17090995.  [9] 長時間暴露治療使服務對象談論傷害他們的事件,並談論他們的想法和感受。他們學習新的策略來處理他們所經歷的思想和感覺。治療的目的是改變患者對事件的看法,並改變他們對記憶的反應。 [10] Sertraline, brand named Zoloft, is a selective serotonin reuptake inhibitor which is thought to act by increasing the level of serotonin in the human br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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