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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導就是教會

教會》20083月總第10(https://www.churchchina.org)

/ 鮑力生【1
/文睿 校/小瓷

 

耶穌給他的門徒一個極大的呼召。使這位奇妙策士如此奇妙的,包括他的各種可傳遞屬性。當然有一些屬性是萬有的主給自己保留的,就是他的不可傳遞屬性﹕首先有全知和全能。(這些屬性豈不讓輔導歡然高歌嗎?什麼事情都知道,能夠隨心所欲按動所有的開關!)但我們更好地輔導所需的一切,主已經慷慨賜下。他教導我們用智慧之愛待人,這樣的愛能夠察驗人光景的每一個層面。救贖主把我們變成在他之下救贖別人的人,能夠在人有需要的地方有效幫助他們的人。這些洞察力、愛和技巧可以成為我們生命的一部分,幫助我們的個人和群體生活。有智慧的愛、賢明的喜樂、與人和善的機智、從長遠出發對待人和難題,輔導就是這些果實的一種主要表現。這些就是教會理當有,及通過救贖過程正在成為的樣式。那位奇妙策士所訓練的教會的功能和任務,就是輔導(Counseling is what church is about)。

這句話引發出上千個問題。但我不打算專注于我們的“信與行”(從基督的角度對“理論與療法”的說法),而要關注我們的組織結構(就是耶穌對我們要建立的社群性“體系”的看法)。聽起來很沉悶嗎?不是的。我們被造,是生存在社群中的人,不是刺蝟,或者離群的雄性大象。社交性的人形成社區,是按這種或那種的形式組織起來的。而輔導這種工作要求有許多的組織結構和功能。本文要就我們的組織提出兩組問題。

第一組問題是﹕如果我們要討那位群羊大牧者的喜悅,那麼輔導的社群性結構應該是怎麼樣的?我們如何組織心靈醫治(cure of souls)?要裝備、監督一對一的服事,該建立什麼樣的組織結構?怎樣進行草根關懷?在心靈醫治方面,領導能力和有根有據的專業精神需要具備什麼樣的資格和特徵?彼此關系、友情和良師益友般的分享教導所起的角色是什麼?我們輔導的信與行,概念與方法應當如何變得豐富、受到調節,以致我們能對神忠心成長,並持守忠心?

第二組問題是﹕在輔導方面,教會實際做得怎樣?我們現在的組織安排有什麼樣的競爭力和存在理據?我們滿足了需要嗎?我們真的知道我們需要什麼嗎?基督的教會缺乏心靈醫治所必需的、許多至關重要的組織環節,這對它有何影響?

聖經不僅講到觀念和實踐的問題,還講到社群結構的問題﹕機構、社區、組織事情的方式、項目等等。聖靈要我們為了心靈醫治而建立社群結構嗎?回答是是的。按照聖經所定義的,教會包括了領導角色和互相關系,特別角色和普遍呼召,誠實與愛心,生活的智慧,罪人和受苦之人面對一系列問題時所需靈活性的奇妙組合。神的百姓按照神百姓的原本面目發揮功用,這就為醫治那困擾我們的毛病提供了理想和令人滿意的機構。這個機構可以為了處理各種不同的問題而有效調整自己。【2

按照聖經,心靈的看顧和醫治(支持受苦的人,改變罪人)是教會完全事奉的一部分(不管我們做得如何糟糕,事實如此)。主的眼目與心意是聖經啟示的,他以靈魂醫治為己任。如果輔導確實就是關于認識人的光景,解決人光景的工作,如果它解決的是真實的人,以及他們身上真實的問題,如果它真的提耶穌基督的名(或應當如此,卻沒有),那麼它就牽涉神學和靈魂醫治。“輔導”應當表現出教會的權柄和正統信仰,並服在教會的權柄和正統信仰之下。

在心靈醫治方面,教會本身的光景如何?對于那些相信這個異象的人,僅僅高呼教會、教會、教會是不夠的。這聽起來似乎很好,而且,是啊,確實很好——在理論上。但是還有許多必要的承諾聲明、教育資源、培訓安排、監管機制以及成就實事的實踐渠道,教會目前還沒有到位。有一些良好的開端,有盼望的跡象——但仍有極大的發展空間。機能自主性和可能導致混亂和錯誤的問題,這些並不是局限在心理健康行業的問題。在教會內部,心靈醫治也是按照鏡像自主性(mirror image autonomy)運作,有導致神學和實踐方面麻煩的鏡像自我憐愛的潛在危險。

讓我舉一個這種問題的實例。我是美國長老會(PCA)的會員,我們聚會的一位帶領人AJ,正尋求被按立。為了在PCA得到按立,被認可有資格牧養帶領神的百姓,AJ 要在很多重要方面經受考驗。他的個人品格必須符合基督徒成熟,曆經考驗對基督忠心的標準。他要通過聖經知識、神論(對神的認識)、救贖論(對救贖的認識)、釋經(掌握聖經教導的能力)、教會曆史(我們是如何身處現今光景)、教會治理(機制如何運作),以及傳道(他向人群說話,傳遞真實、滿有恩典的正統教義的能力)的考試。

但是對于心靈醫治和輔導,情況又如何呢?AJ 不會接受考試,考察他在這些方面相信什麼,他怎樣服事個人。他不會提交一份對破碎婚姻、或者患上食欲異常亢進癥的婦女,或者深陷憂鬱的某人所作的案例研究。也不存在著一個傳統,在其中AJ受專門、必修、系統化的培訓,掌握心靈醫治的智慧。沒有一個機制體系——信條、教育、預備和監督方面的——可以幫助他像思考救贖論、傳道學和傳福音等問題一樣,按聖經來思考輔導的問題。他對輔導的看法是本著個人意見和良心的。輔導算是一張外卡(Wild Card)【3】。只要AJ能對關于成聖的技術性、神學性問題正確作答,他就可以按自己的意思去相信關于輔導的事情,實踐輔導。

那麼請設想,AJ必須處理一位陷入麻煩的教會成員羅傑的問題。羅傑情緒波動很大,動輒大發雷霆、或憂鬱癥發作、整個人焦慮不安,不得安寧。他和其他人關系疏遠,他的工作記錄也有汙點。作為PCA的牧師,AJ可以用許多根基上互不相同的方法幫助這位基督羊群中的一員。羅傑可以被送到一位世俗的精神科醫生那裏,服用藥物舒緩他的情緒。或者被送到“邁爾新生活診所”,在服用精神類藥物之外,學習《愛是一種選擇》中的原則。也許AJ本人可以輔導羅傑,查究他痛苦和失望的主要原因,重新把他內心深處對關系的渴望集中在主身上。或者,AJ可以把羅傑當作一個在追求人生意義上失意,需要仰望耶穌賜他渴望的意義的人對待﹕“神不制造廢物,耶穌把你揀選出來,為的是愛你。創造和救贖可以幫助你自我感覺好起來。”AJ 可以嘗試辨認並逐出那些怒氣的靈,這些邪靈因著祖先的罪纏上了羅傑家族,現在捆綁著他。羅傑可以被轉介到世俗心理學家那裏作認知行為重整,訓練他建立以自我為參照的斯多葛派唯理觀(selfreferential stoic rationalism),而不是建立與永生救主的關系。AJ 可以給羅傑上基督教基礎教義的學習課程,或者針對他特別喜歡的教義作強化教學,或者讓他學習導航會2:7查經課程。事實上AJ根本就不需要相信輔導,而是宣告,只要聽講道,參加集體敬拜,培養一種更堅持不懈的靈修生活,這就足以治愈那困擾羅傑的疾病。或者AJ可以按照他理解的,按照某種形式的聖經輔導思路和作法(也可以包括上面提到的一些選擇的部分內容)來嘗試認識和輔導羅傑。

無論如何,是AJ自己來選擇羅傑該接受何種的醫治和照顧。而AJ沒有被教導、訓練、質疑、監督、鼓勵或操練如何做這選擇。怎樣解決這個問題?請讓我指出五個需要。

第一,也是最重要的,就是人們(“教會”)需要變得在一對一的心靈醫治方面有智慧。 我們不能融會貫通、實踐、教導或調控那些我們不知道該怎樣想、怎樣做的事情。富有見識、穿透一切的洞察力、分辨的技巧、忍耐和慷慨的愛心、有功效、受教、勇氣,這些合乎聖經的智慧是極吸引人和有說服力的。它們尊敬它們所公開承認並相信的真理。人很容易挑戰那些只是揮動口頭承諾的旗幟,卻笨手笨腳、無知和傲慢的人。但要反駁那些實幹的,一面講聖經的意思,一面改變世界的人就不那麼容易了。實際情況是,教會在了解和啟動人改變的過程方面做得不好,這就讓許多教會內外的人以為心理療法是有道理的。教會一定要在概念方面清楚定義智慧,在方法論方面變得富有技巧,在組織結構方面具體落實。請讓我強調組織結構這個問題。當人受到困擾、或者對他人形成困擾的時候,誰會幫助他們?這種幫助的社群性場合是哪裏?它要持續多久?提供的是什麼形式的幫助?因為所有的事工都會消耗金錢,怎樣資助這幫助呢?隨著成熟的聖經輔導成為草根實踐和耶穌基督教會的架構,耶穌和神的道對輔導有基本和決定性的教導,這種提法聽起來就越有道理。我們有能力行出需要行的事嗎?

第二,我們需要心靈醫治方面的信條標準,至少需要一個公認的實踐神學作品體系。一個實踐神學的體系,是我們可以參考和認同的體系,是我們可以作為受教育目標的體系,我們受其監督和挑戰,考察我們的信與行。信條是出發點,為其後發展的軌跡訂立方向。目前,那必需的信與行並不包括輔導的視角(除了那對事奉的實質、人性和漸進成聖作普遍性論述的曆史總結的延伸和應用部分之外)。信與行需要擴充到人格理論輔導方法論改變的動力,以及心靈醫治的實施體系等方面。輔導方面信與行的標準是什麼?

第三,我們需要有忠于聖經理解與改變人的特有模式的教育機構。多年來神學院實際上沒有教導任何關于漸進成聖,以及關于實用化、案例化、省察人心、生命重整的心靈醫治的實質內容。在過去30年間,各類輔導項目和部門一窩蜂地設立,但是在連貫一致符合聖經的思維方面,結果非常參差不齊。基督教大學一般都設有心理學專業。但是在典型的意義上,神學院或大學所教導的,和世俗化教育機構所教導的並無顯著分別。大部分教育機構教授的是世俗理論與方法的簡化版本,或者預備學生畢業後接受心理健康職業的教育,或使學生在那些州政府頒發牌照的行業夠格執業。極少人教導應該怎樣與聖經對心靈醫治的看法協調一致來認識人和輔導人。人怎樣學習成為按實例(casewise)輔導他人的人?

第四,我們需要把心靈醫治變成教會資格認證程序的一部分,認可值得信賴、富有技巧的執業者。需要在兩個層面上建立對誠實、愛和技巧的認可形式。一個層面是教牧領袖的認可﹕頒發執照、按立、認證等。一定要把與個人、夫妻和家庭打交道的技巧看作向群眾發言的技巧一樣,是教義方面全備的重要方面。人要成為候選牧者,他們不僅要證明自己有正統信仰,能向群眾發言,他們還要舉出一個案例研究,說明他們怎樣看待和處理婚姻沖突、飲食性異常、或者憂鬱癥。第二個層面的認可程序,是認可本地教會的會員在牧師和長老的授權下,在草根服事的工作上發揮作用。這是明智和長期輔導工作將要湧現的地方,無論是以正式或非正式的方式。小組帶領人、受過訓練的輔導者、輔導員、被挑選出來在意外危機懷孕中心作輔導的教會成員等等,應當在獨特的基督教世界觀限定的範圍內行事。目前大部分擁有世俗專業資格,進行輔導工作的基督徒,在教牧方面是外行而非專業人士。作為自己跟從耶穌作主門徒過程的一部分,他們應心甘樂意把他們的理論、方法和結構服從在教會的監督之下,學習去認同基督教信仰對待人和改變的特有模式。我們怎樣認可和承認在個人交往層面服事上的智慧與忠心?

第五,我們需要在心靈醫治方面建立以教會作根基的監督架構。世俗的心理健康行業通常會提供再教育課程,對道德操守方面的違規(如在性關系問題、財務問題、或保密的事情上違背誠信的事情)進行處罰,對個案進行監督,持續提高輔導技巧和思維能力。教會經常提供再教育機會(如書籍、各樣的研討會、教牧博士計劃)。教會經常懲治在道德或教義方面的過犯。但是心靈醫治往往在當中被忽視了。正如我曾經說過的那樣,心靈醫治是一種隨意性的工作,其理念和操作也是隨意性的﹕是一張外卡。教牧監督——個案監督和討論——這些很明顯是本地教會和服事的其他領域所需的事情。在心靈醫治的信與行方面應該有廣泛的互動和監督。向接受輔導的人傳遞的生活觀和意見至關重要。一位世俗的心理治療師可以自由采用諸多理論流派中的任何一種——行為主義的、認知主義的、精神動力學的、存在主義的、身體心理學的等等,或者可以對理論態度很松散,按多重模式行事。教會並不相信這樣的理論多樣性,而是追求煉淨它的真理和愛心,與聖經所啟示的神看待事物的觀點、耶穌基督的品格和旨意相符。我們怎樣才能保守和提高輔導的智慧?

我們在這方面做得如何?目前的勝任能力、標準、架構和功能常常是遠遠、遠遠不及我所建議的。甚至教會應該處理心靈醫治問題的提議聽都起來很荒謬。輔導背離了神與真理,是屬于文化的事情;就算在教會內部,輔導也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正離教會而去。沒有這些真理、實踐和社會結構的智慧,我們作為神的百姓就活得不像神的百姓。如果以弗所書第四章講的是實情,那麼教會就是輔導,就是在做輔導的工作(The church is counsel and counseling)。改變生命的誠實與愛心是我們的天職。

如果把現代心理學的激勵理論放在系統神學關于人性的標準下加以審視,它肯定連十分鍾也站不住腳。但是反之亦然。在一堂關于如何與一個受到困擾的人深交,著眼長遠與之維持關系的世俗輔導課上,為著心靈醫治的大部分教會架構、理論發展和事工實踐的現實情形,也是連十分鍾也站不住腳的!在聖經之內我們看到一個值得人去獻身的社會模式(世俗世界為了得到甚至只是與之相近的模式,情願付出九牛二虎之力!)﹕這模式就是專業能力與教會共同體和同儕資源的無縫連接,養育與醫治功能的無縫連接,安慰受苦的人與改變那些生命錯位的人的無縫連接。但是在目前教會的實踐方面,無論是進行心靈醫治的專家,還是看顧人的集體,都離對聖經的認識和優良的輔導能力相差甚遠。

我們這些呼籲教會在輔導工作中扮演中心角色的人面臨著兩難的困境。我們所相信並渴望得到的東西本身就缺乏許多必要的成分,難以對心靈醫治的實際運作進行定義、加力和調節。心理治療師在世俗性方面存在觀念和架構的缺陷,而牧師和其他基督教的工人在信仰方面存在知識和架構的缺陷。要求基督徒順服本地教會的教訓與生活,實踐和追求心靈醫治,這是好事;但是教會需要做得更好,可以讓人到它中間來,順服它的權柄進行心靈醫治。

我認為,按照心理健康行業模式給面對面的心靈醫治制訂發展方向,這在根本上是一個錯誤,這錯誤甚至是災難性的。與此同時,投身于真正有智慧,以教會為導向的輔導事工,距離其明顯在架構上成為現實還有數年、數十年之遙。(按照主是如何掌管曆史的方面來看,我們永遠不會達到;在我們睡了之前,或者在我們完全清醒之前!我們不會達到。總有漫長的路尚未走完。)我們現在必須做什麼?耶穌呼籲我們朝正確的方向搖槳前行,不管目的地看上去多麼遙遠。讓我們瞄準正確的目標。讓我們行在正確的方向上。讓我們朝正確的目的努力工作。我們永活的主耶穌基督要使我們一同完全,滿得他的智慧。以弗所書第四章既給我們指明了目標,也給我們指明了工作方法。在完善我們這些永生神的子民集體智慧、愛心和能力的方面,我希望本文可以起到小小的用愛心說誠實話的作用。我們正被主救贖,我們每個人都必須努力拆除(而非更進一步加以建造穩固)以人為自主的內行派頭(autonomous professionalism)。我們必須努力,使我們認信的對教會的忠心成為現實,而不僅僅是口頭表達我們的良好願望而已。 

 

作者簡介

大衛鮑力生(David Powlison),基督教輔導和教育基金會(Christian Counseling and Educational FoundationCCEF)輔導專家,《聖經輔導期刊》(The Journal of Biblical Counseling)編輯,威斯敏斯特神學院(Westminster Theological Seminary)實踐神學教授。本文節譯自Counseling is the Church,《聖經輔導期刊》2002年冬季。


注釋﹕

1、于與本文一些主題稍有不同的發展脈絡,請參考我在Mark McMinn Timothy Phillips編輯的《心靈醫治》(Care of the Soul, Downers Grove, IL: InterVarsity Press, 2001)中的《十字路口的問題》(Questions at the Crossroads)一文,23-61頁。

2、在“教會”這個名稱之下不僅包括了地方教會(local churches),還包括了把信徒聚集起來,組織聯合行動的“超教會”(meta-church)組織(長老會、聯盟、宗派、機構、宗教會議和類似的機構),以及為基督徒工人在“福音機構”(para-church)特別事工而特別劃分出的地方。超教會和福音機構通常起著有用的輔助角色,其工作範圍或特別的目的與一家具體的地方教會所能做的有所不同。在我看來,在一個比教區或地方更廣闊的範圍內,互相合作的事工可以發揮合理的作用,進行合作,如在教育、出版和其他大眾媒體、滿足特別需要(危機懷孕、婚姻促進、監獄事工、校園事工、隨軍事工等)的合作項目、醫院、國際和本地宣教、在更大範圍的基督教工作範圍內為具體的工作出力等方面。我們需要記住,這些額外的基督教工作是“僅僅具有合理性”的,意思就是說,只有當它們是真正和專門滿足社區需要時,它們才有存在的必要,而社區成熟,能夠發揮作用,這就會使它們失去存在的意義。例如,當超教會和福音機構與地方教會競爭,或者使用地方教會達到自己目的,為要取得權力、地位、財富和自主權等等時,它們就變得沒有了合理性。在地方教會內,在超教會和福音機構中存在著極大的機構性革新和發展的空間。明明白白的聖經真理和愛一定要取得為救贖而助人的具體目的,如幫助街頭流浪人士、酒徒和癮君子、精神分裂癥患者、移民、長者等度身制作的機構形式。

3、在撲克牌遊戲中,Wild Card指可充當任何一張牌用的牌,又稱“百搭牌”,喻指“未知因素”;在體育術語中,Wild Card則指“給不具參賽資格選手的特殊參賽權”。——編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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